“五叔公说的是,这种事情是吵不出个结果的,只会越吵越乱!”
“不错,蛇无头不行,你现在就是蛇头,你说啥就是啥!”
“这——”张伯安面露犹豫之色,他当然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像大哥张伯路那样发号施令,至少兄长招揽来的那些亡命少年和张平这种野心勃勃的家中子弟肯定是不会听自己的,但五叔公说的没错,这个时候的确要有人一个站出来,领导众人,否则张家只会在危机中毁灭。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张伯安站起身来,他咳嗽了一声:“眼下形势危急,不过越是如此,大伙儿就越是要团结一心,不然,不然——!”张伯安说了两句,只看到下面一张张神色各异的面容,他平日里就是个田舍翁,精力主要都花在庄稼和牲口上,哪里见过这般阵仗,顿时语塞,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下首的张平见状,冷哼了一声,径直起身向外走去,身后几名张家子弟赶忙叫他,他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张平一肚子怒气出了门,凭心而论,他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今日这一仗他也知道自己输得一塌糊涂,想要接替大伯的权位,成为第二个“绛衣将军”是不太现实了,但看张伯安这幅话都说不清楚的窝囊样子,他更是无法接受让对方来当接替者。正当他又是懊悔又是恼怒的时候,一个平日里相熟的宾客跑了过来,神情诡秘的说道:“郎君,褚惠回来了!”
“褚惠回来了,这是好事呀!”张平闻言一喜,旋即反应过来:“他怎么回来了,我怎么记得他翻越壁垒时腿上中了一箭,从壁垒上摔下去了,他这样也能逃回来?”
“郎君好记性!”那宾客笑道:“没错,褚惠的确腿上中了箭,被官府的狗贼俘虏了,他这次能回来因为那个魏从事让他带信回来的。”
“他人在哪里?”张平顿时精神一振。
“我把他留在马厩里,有人专门看守!”
“做得好,你放心,我忘不了你的好处!”张平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处不好处无所谓,我辈讲的是意气相投,又不是为了好处!”那宾客冷笑道:“这些年来张家全家上下谁没得过将军的好处?可将军被人害了,真正愿意豁出性命为将军报仇的只有您一人,只凭这一点,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