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胜见魏聪没有直接拒绝,暗自松了口气,赶忙笑道:“郎君,您当州郡府吏与这并不冲突呀!再说,您若是不想自己出面,也可以派一个信得过的手下作为您的代理人,只要打着您的旗号也是一样。至于别人会不会听您的,这个您无需担心,此番您斩杀张伯路,尽灭其家,您的声望只会在张伯路之上,周围几个州郡绝对不会有人敢抗拒您的调解的!”
“杀了张伯路声望就在他之上,能够取代他?”魏聪有些被弄糊涂了:“若是如此,那张伯路这些年岂不是三天两头被人刺杀?”
“事情不是这样的!”黄胜解释道,原来依照当时的风俗,想要取代张伯路的江湖地位,光是杀掉他还不够,还要证明有超过其本人拥有的力量。魏聪先在水战中击杀了张伯路,又在陆战中打垮了张家豢养了十几年的绛衣众;最后还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攻陷了以坚固险要闻名的张家邬堡,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拥有碾压昔日威名赫赫的“绛衣将军”的实力,自然可以接替张伯路的江湖地位。其他竞争者只要不想落到张伯路同样下场,就不会跳出来抗拒。
“郎君请放心,老朽敢担保,用不了多久,您击杀张伯路,攻陷其邬堡的事迹就会流传开来,您的声名自然会远播江表。那时即便您闭门不出,也会有人上门请您前去调解纠纷。”黄胜笑道:“而且这种事情也是名利双收,当初张伯路一年下来,少说也能靠这个入手钱百万,粮米三四千斛,布帛两三千匹呢!”
“这么多?”魏聪被黄胜口中惊人的数字吓了一跳。
“那是当然!”老人的脸上露出了‘你才知道’的笑容:“依照惯例,若是因为财物田地的纠纷,调解事成之后,前去裁判的人可以拿一成;若是因为其他的,也要有相应的赠礼。否则张伯路凭什么能在自己家里养三四百衣锦食鱼的亡命少年?那些亡命徒可不是蔬食布衣就能打发的。只靠拦江打劫?这种事情哪有日日都有的,而且打劫来的赃物处理起来麻烦得很,哪有这个来的方便!”
“老丈,你和我说这些,想必自己也是有所求吧?直接说出来吧,只要不违背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