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件旗袍,是顾曦薇不要的。她自己做了改动:把开衩从大腿改到了膝盖以下的位置,因为她比顾曦薇更瘦,褬也多收了一寸。
楼铮居然连这两处都注意到了,做的一模一样。
细节怪。
“我那件是我妈淘汰的旧旗袍,赔不赔没那么要紧。”她说,却也没把袋子还给他。
做都做了,还给他别人也穿不了。
楼铮走在前面,语气很淡:“跟着我,你可以穿一辈子新旗袍,每天不重样。”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笑。
沈韫浓笑了。
如果她只是个穿漂亮衣服就满足的人,何至于这么辛苦,只要屈服于沈英耀就好。
可她不愿意。
这些男人什么时候能懂,做一个漂亮的傀儡娃娃对她来说是侮辱,而非荣耀。
她要的是往上走,是成为上位者,掌握话语权,而不是成为上位者的一件装饰品。
没听到她的回答,楼铮又立住,转身。
沈韫浓脸上的那抹讽刺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直直地撞进他的眼里。
楼铮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