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娘子连柴火都不会烧,她烧出来的饭菜,庆寿郡主吃了怕是请大夫开药救命了。
纪晏书这边备些干粮牛脯,为路中之用,又和人将行李扎缚停当。
见她过来,早起的庆寿郡主招手将她叫过来。
纪晏书走近,行礼温声说:“郡主。”
庆寿郡主嘱咐晏书:“丫头,就要回京了,换身村装打扮吧,冶容炫服……路上风尘仆仆的,不便利!”
庆寿郡主将想说的“容易惹是招非”隐下,换成了这一句。
纪晏书上下打量自己的着装,西子色的裙衫,用料裁剪都极其普通,头发盘成简单的螺髻,珠玉发钗也不戴,净了脸也没点妆敷粉,眉毛都不画。
不知道庆寿郡主说的“冶容炫服”指的是什么的。
“换上吧,我让荷锄备好了新衣裳。”
纪晏书看着荷锄手上拿着的明茶褐色的衫子,又望见庆寿郡主也是穿了一套丁香褐色的衣衫,心想庆寿郡主是怕她衣服弄脏。
灰扑扑的衣服像土色,脏了也看不出来,庆寿郡主有心了。
纪晏书伸手接过衣服,到屋内更换了衣服。
韩晚浓做好饭端上桌,正想招呼母亲上座,却见母亲围在檀师傅拿碗布筷那一桌。
韩晚浓走过去,双手按着母亲的肩头,将母亲带回来,轻按着她肩头让她坐下。
庆寿郡主两眼望去檀师傅的那一桌,屁股离凳想要过去。
香还是不香,好吃还是难吃,她闻的出来。
韩晚浓两手将母亲按回凳子坐下,笑嘻嘻说:“娘,咱们自己有桌,干嘛去檀师傅那桌啊,那桌小,坐不下。”
庆寿郡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尽孝心的乖女儿,又看了看桌上惨不忍睹的饭菜,乖女儿这孝心不尽也行。
毕竟生与死之间,没人拒绝生。
庆寿郡主转眸,忙说道:“家花哪有野花香,自家饭哪有别家好,圣贤说的至理名言,为娘想的嘛……绝知此事要躬行。”
韩晚浓毫不留情地替母亲拒绝:“不行,那是檀师傅做了给他东家的,那是敬上之心,您不能搞破坏。”
指着自己做的饭菜,“这是我做给您的,这是我的敬母之情,您能驳您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