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广?” 何雨柱把面团切成细条,“我这酱离了四季鲜的灶台就不是味儿。就像您给伤员做心理疏导,能写本书让人人都当大夫?” 他忽然笑起来,“不过要说推广,我倒想教苏联老大哥腌雪里蕻,冬天配玉米饼子,保管他吃得比伏特加还上头。”
田丹掏出笔记本,记下 “豆瓣酱配方:蚕豆、辣椒、麦芽糖、十八味香料”,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二丫的笑声。她望向窗外,李天佑正教小丫认菜单,煤油灯把三人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像幅会动的水墨画:“柱哥,您说伊万诺夫能理解‘妈妈的味道’这种事儿吗?”
何雨柱把面条抖进沸水,筷子搅出个漩涡:“他要是没妈,就理解不了。” 他往碗里浇了勺牛肉汤,“上回有个人跟我说,他娘做的手擀面能抻到窗台那么长。我给他煮了碗面,他吃得眼泪掉在汤里,说跟他娘的手艺差不离,您看,这就是您那‘标准化’比不了的。”
田丹合上笔记本,闻着面条的香气忽然有点想家。何雨柱往她碗里添了勺辣油:“尝尝,这是我用贵州辣椒炸的,跟苏联的红菜汤不一样吧?” 她咬下一口面,筋道的面条混着辣油的热辣,忽然想起莫斯科零下三十度的冬天,街头卖的热红酒怎么也暖不到心里。
“柱子,” 她忽然轻声说,“等中苏友好协会成立,你去苏联开个饭馆吧。”
何雨柱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震得煤油灯直晃:“我一糙老爷们,去那冰天雪地的地儿?再说了,没了四季鲜的煤炉子,我这手艺得打八折。” 他忽然用面杖敲了敲锅沿,“不过要是伊万诺夫想学包饺子,我倒能收个洋徒弟,让他知道啥叫‘捏出来的团圆’。”
田丹望着他被炉火映红的脸,忽然明白何雨柱的菜里为什么总有股子热乎劲儿,那不是标准化的配方能教的,是过日子的烟火气,是把人放在心尖上的热乎劲儿。窗外,月亮升上屋脊,她摸出钢笔在菜谱背面画了个笑脸,旁边注:“何氏哲学:菜要趁热吃,人要用心待。”
夜深了,酒客们陆续散去,田丹帮着擦桌子,听何雨柱讲他在丰泽园苦哈哈做学徒的故事。墙上的牌匾被月光镀上一层银,她忽然指着正给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