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荟萃!”这时李天佑推门进来,肩头沾着夜露,手里拎着个油纸包:“给丹姐带的糖粥,街角老苏州的摊子。” 他身后跟着二丫,举着个作业本:“田姐姐,这道算术题我算不出!”
田丹接过本子,随手几笔就在上面画了只小松鼠,尾巴还卷着一道算式:“你看,把白菜和萝卜换成小松鼠和松果,是不是就明白了?” 二丫眼睛一亮,拉着哥哥蹦蹦跳跳出去时不慎撞翻了醋瓶,何雨柱笑骂着拿抹布擦地,却在田丹递来的手帕里发现颗水果糖,上海冠生园的橘子味,是她托人从南方带的,“谢你的苏州菜。”
田丹望着跳动的炉火,忽然觉得眼前的厨子比任何书本都更懂 “和而不同”。窗外,月光给四季鲜的幌子镀上银边,她摸出钢笔在菜谱背面写:“烹饪即哲学,一菜一世界。” 何雨柱凑过来看,把沾满面粉的手指按在纸上,留下个清晰的指纹,那是比任何签名都更鲜活的 “中国味道”。
四季鲜的后厨里,煤油灯在风箱声中明明灭灭,何雨柱的鼻尖沁着细汗,手里的面杖在面团上压出均匀的纹路。田丹掀开铝锅盖,蒸腾的热气扑上她的镜片,露出底下焖得酥烂的东坡肉:“柱子,伊万诺夫说苏联人吃饭讲究‘标准化’,连土豆烧牛肉都得称克数。”
何雨柱 “哼” 了一声,把面团摔在案板上:“那叫吃饭?跟喂猪有啥区别!”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忽然从灶台底下摸出个粗陶罐子,“您瞧这豆瓣酱,我搁了十八味香料,晒足一百八十天,每回下锅都得顺时针转三圈,这叫‘火候里的规矩’,这能标准化吗?”
田丹用竹筷蘸了点酱尝,咸鲜中带着微辣,尾韵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柱子,这酱里是不是加了麦芽糖?”
“嘿,您这鼻子比狗还灵!” 何雨柱得意地晃了晃罐子,“去年收的蜂蜜快过期了,我就着麦芽糖炒了三斤,没想到歪打正着。” 他忽然压低声音,“我爹常说‘做菜得留后手’,这酱就是我的‘后手’。”
田丹的手指摩挲着罐口的裂纹,想起档案里记载的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