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时,伊万诺夫已经满脸红光,用面包蘸着火锅汤底吃得津津有味。他忽然放下筷子,掏出随身的小本本,用钢笔在菜谱背面画了幅画:歪歪扭扭的高炉旁,何雨柱站在中间,一手举着炒勺,一手拎着二锅头,周围环绕着糖醋排骨、鱼香肉丝和炸元宵。
“何,这是你,”他用钢笔尖戳着画像,“中国的烹饪元帅!”何雨柱看着画像笑出眼泪,伊万诺夫却认真地握住他的手,掌心的老茧蹭过何雨柱虎口的刀疤:“何,你知道吗?在我们苏联,最好的铁匠和最好的厨子都要进克里姆林宫,你应该去!”
醉意渐浓的伊万诺夫几乎要搂着何雨柱拜把子了,田丹和作陪的钢铁厂工程师也趁机问了很多问题,伊万诺夫借着酒意好脾气的回答了,一段饭下来,宾主尽欢。
雪停了,钢铁厂的探照灯照亮夜空。伊万诺夫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走出食堂,忽然对着漫天星斗张开双臂:“今晚,我的胃里有阶级兄弟们的长江和黄河!”他转身抱住何雨柱,羊毛围巾扫过对方的围裙,“明天,我要带我的炼钢炉来跟你学做糖醋排骨!”
田丹望着两人在雪地里摇晃的背影,听见伊万诺夫用俄语哼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歌词却变成了“何师傅的菜,赛过红场的晚霞”。高炉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把两个身影熔成一幅剪影,一个举着炒勺,一个握着扳手,在这个寒夜里,用美食和钢铁,焊接起跨越万里的友谊。
月亮爬上钢铁厂的烟囱时,何雨柱坐在厂门口的台阶上擦汗。田丹递来块萨其马,远处传来高炉出铁的轰鸣。“柱子,” 她望着漫天晚霞,“伊万诺夫说要带你去莫斯科参加厨艺展。”
“喝多了说的吧,”何雨柱笑出满脸褶子,用袖口擦了擦嘴:“不去不去,我这手艺离了中国的煤炉子,指定变味儿。” 他忽然指着高炉方向,“再说了,咱这儿的钢铁能造飞机大炮,我的菜啊,就在这北京城里,给咱们工人老大哥和老百姓下饭!”
田丹望着他被炉火烤红的脸庞,忽然明白:有些味道,天生属于这片土地,就像钢铁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