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拱手相送,待使者离去,他站在雪中,望着远去的车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袁府的书房之中。袁绍跪坐在案前,手中的毛笔悬停在竹简上方,墨汁滴落,晕开一片深色痕迹。
袁绍笔走龙蛇间:
「叔父大人尊鉴: 绍承蒙朝廷厚爱,委以司隶校尉之职,日夜惶恐,恐负圣恩。然深思熟虑,窃以为此时赴洛,非明智之举」
袁绍嘴角微扬,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公路性刚好名,此职正合他意。”他继续写道:
「当此之时,宦官专权,朝堂纷争如虎狼之穴。绍若赴任,必成众矢之的,非但不能施展抱负,反恐连累家族。而公路弟才略过人,在朝中素有威望,若由其出任司隶校尉,既可全朝廷体面,又能保我袁氏利益」
张让的府邸内,熏香缭绕。这位权倾朝野的中常侍正斜倚在锦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印。
“袁本初又推脱了?”他尖细的嗓音里带着不耐,“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跪在下首的使者额头触地:“回禀常侍,袁绍说说实在无力筹措捐官之资”
“放屁!”张让猛地坐直身子,玉印在案几上重重一磕,“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会缺这点钱?他分明是不把咱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