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吸血鬼来说,晚上确实是“日安”。
芸司遥头也没抬,道:“昨晚睡得好吗?”
艾奥兰绅士地行了一礼,道:“托您的福,一夜无梦,休息得很好。”
梦……
芸司遥细长的指尖拿着画笔,她眼皮抬起,视线望向他胸口心脏的位置。
艾奥兰衬衫一颗颗系到了最上面,古板禁欲,西装裤笔挺,衬出两条腿修长有力。
她语气不甚起伏。
“把衣服脱了。”
艾奥兰微微一愣,“啊?”
芸司遥加重了语气,命令道:“脱衣服。”
艾奥兰抬手摸在自己制服的扣子上,似无奈,“我能问原因吗?”
芸司遥拿笔头抵了抵画布,道:“画画。”
血族们娱乐的活动不多,舞会,音乐,绘画。
原主的每一个血仆都预备了肖像画。
她血统高贵,身边的血仆是和她关系最“亲近”的人类,自然需要记录在案,这是规矩。
艾奥兰脱下自己的双肩背包,轻轻放在地上。
云瑟拉来了兴致的时候会自己动手画,没兴致时候会交给手底下的人画。
艾奥兰听说过,做她的血仆要准备一幅画像,但并不需要脱衣服。
“全脱,”芸司遥淡淡补充道:“一件都不能留。”
肖像画不用模特把衣服全脱了。
她让人把衣服全脱,是故意,也是羞辱。
艾奥兰:“全部?”
“当然。”芸司遥用沾了颜料的画笔遥遥点向他胸膛,“你的肌肉很漂亮,脱光了画会更好看。”
艾奥兰宽肩窄腰,衬衫微微绷紧,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在薄薄衣料上勾勒出饱满轮廓。
不用脱光都能看出他极为精壮强悍的身材。
芸司遥:“还不动吗?”
艾奥兰抬手,将自己的外套脱掉,一颗颗解着扣子。
芸司遥等着他脱完,视线余光却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
艾奥兰很快就脱完了上半身,他的手停在了裤子上。
“云瑟拉殿下……”
他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