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顺着脖颈蔓延,连耳后细小的绒毛都沾了绯色。
“嗯?”
芸司遥扫了他一眼,拿起画笔,在画布上随意的涂涂抹抹。
艾奥兰看不清她画了什么,但能感觉到那股似有若无的视线,冷冷地,扫过他胸口的两点,落在他腰线上。
他腰背不自觉绷出漂亮的倒三角。
有些捉摸不透她到底要干什么。
芸司遥:“怎么不继续了?”
艾奥兰道:“裤子也要脱?”
芸司遥:“我刚刚说了,全脱。”
艾奥兰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
他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别说赤裸着上身,就连平时穿的衣服都很保守,遵循传统礼仪。
艾奥兰:“我惹您生气了吗?”
他碧绿色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芸司遥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的,艾奥兰。”
艾奥兰一怔,“什么时候?”
两人上一次见面是昨晚。
他在床上,被芸司遥按住吸血,再然后就是今天。
怎么“惹她生气”的?
芸司遥不答,淡淡道:“我不高兴,而你能让我高兴。”
艾奥兰下颌线微微绷紧,“脱衣服,您会高兴?”
芸司遥抬眼道:“没错。”
艾奥兰盯着她的脸,这就像一场服从性测试,她永远高高在上,看人如看蝼蚁。
芸司遥看着画布上乱涂乱画的涂鸦,抬起眼。
无形的力量催动,艾奥兰身后半敞的门“砰”地一声关闭。
没人会看到画室内的光景,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昏暗的光线下,心跳好似被无限拉长。
芸司遥:“你还在等什么?”
艾奥兰终于动了。
他解开自己的裤子,脱下,露出里面的亚麻色衬裤,半透明的。
艾奥兰道:“您也画过别的血仆?”
芸司遥没画过,她根本不会画画,此时在画布上涂鸦的不过是两个鲜红的火柴人。
“画过。”她道。
艾奥兰:“也是画的裸/身像?”
芸司遥笑了,她轻声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