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玉瓷越说越像回事,武归愈发惶恐不安。
“我不信,来人,给我备一匹快马!”
武归酒劲到底是散了不少,看起来也清醒了些,他扭头朝屋外大吼一声,却发现外面静悄悄的。
过分安静了,太诡异了。
最终,他警告了沈玉瓷一句,别耍花招,便挟持着她,朝门口挪去。
他一脚踹开了房门,外面的光景瞬间呈现在眼前。
门外,月光倾泻,万籁俱寂,往日慵懒的男人凛着一双丹凤眼,着一身墨色披风,握着长剑,立在门口。
脚下七零八落地躺倒不少士兵,个个了无生息。
“谢危?”沈玉瓷意外地喊出声来,一不小心暴露了他的身份。
长剑上没有血迹,明晃晃地立在那里,让人无端生出几分冷意。
武归脸色大变,抓紧了沈玉瓷,“谢危?谢氏,你就是那个去西夏为质的三皇子?”
回应他的是尖锐的长剑,眨眼间架在他的脖颈上。
山谷里回荡着呜呜的风声,过于寂静的山谷,本身就是另一种死亡。
直至此刻,武归的酒劲完全散去,他彻底清醒过来,登时手软腿软地下跪,嘴里喊着告饶的话。
见此一幕,沈玉瓷不免皱起了眉头。
堂堂大周副将竟然是这副欺软怕硬的模样,让她不免生厌。
她迫切想离开此处,朝着谢危埋了一脚,那软脚虾似的武归猛然抽出地上士兵的兵器。
“小心!”
谢危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伸手一把揽过沈玉瓷的腰,长剑擦着谢危的手背划了过去。
皮开肉绽的声音,夹杂着血腥味迅速侵占沈玉瓷的感官。
就在她被带到安全范围,大脑空白之际,谢危握着的长剑朝武归发起了进攻。
一胖一瘦的两道身影打得有来有回,一时间难分伯仲。
往日那个看起来懒懒散散没骨头似的谢危,好像随时会受伤的谢危,一直藏在她影子里帮她的谢危,在这一刻忽而具象化起来。
光是换了个态度,谢危骨子里藏着的冷意和威压瞬间碾压武归。
“不可能!”武归吃惊地望着谢危的手背,刚刚鲜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