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得到了西夏的自愈之能?”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谢危冷哼一声,手中长剑忽而转向,剑柄狠狠撞向武归的后颈。
巨大的冲击力袭来,武归本就节节败退,忽而后颈受击,他硕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沈玉瓷呆呆地望着立在月华之下的谢危,苍白的面上染了几滴鲜血,眸子隐隐有些泛红。
“把武副将带走,押运回京。”
一声令下,在旁边待命的侍卫纷纷上前来,将武归捆绑后,放在平板车上押运下山。
此时,沈玉瓷才看到远处密密麻麻的黑影。
正是白日里在山谷里劳作的百姓,因为皮肤生得黝黑,所以一时间难以分辨出来。
他们依次有序地排着队伍,准备下山,却因为接待室这般的响动,个个停下脚步围观。
“有没有受伤?”
刚刚清冷的谢危还印在沈玉瓷脑海,她收回目光,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没事。”沈玉瓷一直盯着他唇边的几滴血迹,忽而伸出手,轻轻抹去。
谢危似有所感,喉咙忽而滚动了一瞬。
不知为何,今夜谢危光是站在那里,就把整片的空气抢夺。
沈玉瓷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也不知道为何心头有些焦灼,连忙找话题缓解这奇怪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
谢危垂着眸子盯着她,晦暗的眸子里看不清情绪波动。
“我听说你被西夏人围了,便赶了过来。”
好焦灼,说不出来的焦灼和不安。
沈玉瓷揣摩着自己的异常,心不在焉地抛出话题。
“嗯。那京城那边,可有异常?”
“我二哥恐怕明早也跟过来了,故而连夜让百姓们下山,也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