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兴的院子里,是最早吵起来的。
“你这败家子,你昨日不是说回屋收衣裳吗!衣裳怎么到狗窝里去的。”老妇人气得太阳穴直跳,一把揪住阿成的耳朵,“今年做的新衣裳,你就这么给狗撕破了!”
“娘,娘!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到的狗窝啊!我当真是压好了放桌上的啊。”男人痛的龇牙咧嘴,丑态尽显。
“那怎么,狗还能撬了门进你屋里头哇?真是造孽啊,你今天就搁家里,那集市啊甭去了!”老妇人手一松,男人身子踉跄。
阿成反应过来,赶忙叫唤:“不行啊娘,这集市我要去的啊!”
收拾好的阿兴背上箩筐,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道:“你拿什么去?衣裳都被狗吃了!”
说罢,他就同几家的男人出了门。
阿成愤恨,却也无可奈何。
老妇人转身准备回屋,瞧见一旁没动静的偏房,又大声叫唤起来:“房里那位!还睡呢!一天都快过完了,真当自己小姐命呢!还不快起来干活!”
说完她便回屋去哄平安去了,阿成颓败的坐在院里,抽着旱烟。
偏房里的霜见瞧见了,忙将门锁紧些,如临大敌的看着木门。
祁逢正在整理些什么,看着这不禁笑道:“你这丫头防贼呢?”
霜见忧心地应:“我是怕他又来找小姐您。那个阿成,早些年就想对小姐你动手动脚,要不是有老爷名声唬着,早就让他得逞了。”
“先不理他了,霜见,过来。”
祁逢披上素色外衣,带上刚收好的包裹,拉住笛儿,压低声音道:“我们小心点走,绕到正房后面去。”
霜见平日里倒是爱在院子里逛逛,轻车熟路地带着祁逢绕开大院,来到正房屋后。
祁逢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堆捆好的茅草。
霜见不解地问:“小姐,你这些天早晨出去捡的茅草怎么都带过来了?”
祁逢没应,只递给霜见一个火折子,神情严肃地道:“霜见,你现在就开始拆了这些茅草,将它们沿着正房的墙檐铺开,明白吗?”
霜见点点头,举起手中的火折子,轻声问:“那这个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