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逢贴着院子的外墙绕开了老妇人的院子,院里母子二人正忙慌往井里打水救火。
祁逢依稀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娘,那丫头,要是真死在里面了,咱怎么向京城交代啊?”男人一边往屋顶泼水,一边问着老妇人。
老妇人正打着水,听到这,强装镇定地说:“哪有什么交代!这火又不是我们放的,再说了,祁相这么多年没理过这丫头,死了就死了,这么多人家看着呢,走水死的,可不干咱啥事。”
祁逢垂下眼眸,往隔壁的院子去。
确实不用交代,毕竟死人要给什么交代呢。
这些天,她每日早晨借着干农活的名,捡了不少茅草,回来的路上,往每家乡户院子篱笆旁,都堆了不少。乡庄院子附近本就多杂草,多出的茅草,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只当是人家拿来烧火的。
乡庄里院子都挨得近,再加上都是木屋,其中几家若是走了水,火势一定会蔓延到周围。
祁逢点燃了几家院子的茅草,绕了乡庄一圈,可算是回到了草堆。
等她绕回来的时候,老妇人他们已经意识到隔壁院子也走了水,老妇人哭道:“这可怎么办啊!”
霜见看着,倒是不解:“姑娘,乡庄只有我们这些人吗?”
其他院子,即使火烧起来了,也没人跑出来了。
祁逢点头,应:“今天是月夕,其他乡户的妇人一大早都带着孩子去山上祭拜月神了,图个吉利,全部乡户会转去族里祠堂歇一晚,第二日才回来。也就这户人躲懒,会中午再去。”
霜见点点头,又问:“姑娘怎么知道的?”
平时月夕,她们干完活就会被锁到偏房里,这些事都与她们无关,霜见自然是不会关心的。
但祁逢不一样,她善于观察,只有这样,才能扣出一环一环的戏,达到自己的目的。
祁逢笑笑,没应话,只说:“我们得快点走了。”
霜见点点头,抱着孩子起身,跟着祁逢往山里去。
身后,老妇人哭腔更甚:“我的平安呢!我的平安去哪了!平安!平安啊!”
混乱中还杂着男人的声音:“娘!这大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