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听后点点头说道:“自然不用担心销路,无论是勋贵之家还是世家大族、富商巨贾,都不缺银子。
冬季若能尝到新鲜蔬菜,即便你定价不低,也必定有人乐意掏钱购买。”
朱瞻基听罢笑着回应:“常言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我打算出资从几位勋戚手中购入田产,全改建成这样的暖棚,种植各类蔬菜,再租赁给流民。
这些流民无需花费分文,只需悉心照料棚内的作物,我仅收取五成收益,其余归他们所有,这样一来,流民的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
“五成的租金?”
朱高炽听儿子这么说,略微一怔。
并非觉得比例过高,而是觉得偏低了。
这个时代耕种其实并不见得有利可图,尤其是那些没有自有田地的人家。
这倒不是官府税负过重,而是田租本身就很苛刻,佃农要将六成收入交给地主,再加上官府的一成赋税,最终所得不过两三分而已。
“五成已算相当优厚了!”
朱瞻基摆手否认,知道父亲在顾虑什么,并非不愿多获利,而是不想对农户剥削太甚,看着憨厚的父亲,他笑着解释道:
“父亲且听我说,五成的租金看似不高,但这是冬日里的新鲜蔬菜啊,即便是五成,其利润也远超平常时节的上百倍呢。”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指着眼前的暖棚笑道:
“父亲看看,这间暖棚大约耗费二十两银子建造,一亩地能建十个左右,而应天府一亩好田的价格不过十两银子上下,可见一座暖棚的成本绝不会超过二十一两。”
明初的土地价格不算昂贵,十两银子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价位了,尤其朱瞻基有意购置应天府的土地,这价码才显得略高。
朱高炽听罢点头称是,觉得儿子的估算或许有些保守,实际操作下来,一亩地的投入也许连五两银子都不到。
朱瞻基见父亲认可,接着说道:“再想想看,这样一个暖棚若全种黄瓜,待黄瓜成熟之时,如今市面上几两银子一根,我定为两百文一根不算过分吧?这么大的棚子,产出四五百根黄瓜应该不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