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清楚那朋友是谁……”
不等沈留的话说完,沈招眼疾手快扯下他腰间的腰牌,转头就跑。
“臭小子!赔钱货!早晚有一日你要气死老子!”沈留在后头破口大骂。
……
冷宫。
唯一一间完好无损的耳房里,萧拂玉双目紧闭,呼吸绵长,似已沉睡。
屋外,沈招提着太医院院首的衣领,轻轻推开门。
他将院首丢到榻边,恶声恶气对院首道:“快把脉。”
“……”院首伸出颤抖的手,从被褥里摸出九殿下纤细的手腕,忍气吞声把脉。
“九殿下没病啊?”
“谁说他没病?”沈招凑过来低声道,“他失忆了,治不好,你就是庸医。”
院首:“……”
院首继续忍气吞声把脉,不经意开口:“沈大人和九殿下感情还挺好。”
沈招低头,贴着院首耳边阴森道:“敢说出去,拔光你的胡子。”
“哎哟,老夫可什么都不知道。”院首自然知道,在宫里知道得太多,活不久。
他能活到如今,一靠过硬的医术,二便是嘴足够严。
一盏茶后,院首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沈招耐心见底:“还没看出来?”
院首实在没看出什么问题,只好糊弄道:“九殿下约莫是四年前那场大火时受了惊,便模糊了从前的事。”
“但他脉象还算稳定,身体是无碍的。”
“不能治好?”沈招黑着脸。
院首轻咳:“沈大人,事关废后心结,你觉得呢?”
沈招盯着榻上的人,没说话。
“若无别的事,老夫先走了。”
“且慢。”沈招从被褥里摸出第二只手,撸起萧拂玉的衣袖,“这个疤,能不能治?”
“嘶……”院首骤然瞧见这伤疤,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瞧这疤痕大小,原本怕是一道见骨的伤痕呐。”
“若想消除,也不是不行,只是得用最贵的药材了。而且就算用了药,怕是也得两三年每日涂抹才能好。”
沈招从怀里摸出一袋银子,丢进院首怀里,“这些够不够?”
院首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