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难免羡慕。
也不知是谁,好大的福气。
殿内。
床幔不知为何被扯坏了一个角,几件衣裳凌乱堆叠在榻下。
床榻上,年轻的帝王躺在里侧,眉目难掩疲倦,贴在男人硬朗的胸膛上沉睡未醒。他露在锦被外的肩膀莹白似玉,以至于那上面淡红的咬痕尤为刺目。
但比起抱着他的男人,又似乎不算吓人。
见血的抓痕从男人的脖颈、肩膀、手臂、脊背、胸膛一路蔓延到肌肉紧实的腰腹,除此之外,脸上一左一右两个鲜红的巴掌印更是让人难以忽视。
不像是侍了寝,更像是被某只天性顽劣的猫主子戏耍胡闹了一整夜。
沈招睁开眼,搭在那人腰间的手往回拢了拢,将怀中柔软的身子严丝合缝贴在自个儿身上,四条腿交叠交缠,眸中浮起从未有过的餍足。
他低头,吻了吻萧拂玉的眉心。
“什么时辰了?”萧拂玉眉头微动,声音沙哑,未曾睁眼。
“还早着呢,陛下再睡会,”沈招低声道,手指缠绕住他的发丝,打着转玩,
萧拂玉只觉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被那只野狗舔化了,提不起一丝力气,淡淡嗯了一声,在男人怀里翻个身继续沉睡。
“大哥哥……”含糊不清的呢喃梦话从他红肿的唇瓣里吐出来。
沈招霎时竖起耳朵,警惕地凑上前,唯恐萧拂玉又在梦里念了什么野男人的名字。
“吃糖葫芦……”
沈招嘴角翘起。
他的陛下梦里没有梦魇,只有糖葫芦。
这说明什么?
陛下心里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