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宗儒微微颔首,声音沉稳道:“有朝臣上过奏折,朝堂也议论过此事,只是圣上不予理会,谁也不知圣上如何打算的。”
夏里沉思片刻后道:“历朝历代太子能顺利继位的屈指可数,我倒觉得这太子之位忒不吉利,陆皇后若真聪明,就该低调隐忍的将大皇子拉拔大,等大长大些再争权夺位也不迟。”
方宗儒漫不经心道:“陆皇后身处权力中心,此事由不得她做主,端看圣上如何打算,高家女入宫与她分庭抗礼,倒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分散大皇子些许注意力,日后宫中多几个皇嗣出生,他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换个角度看这事儿,倒也不算太坏,荣氏用公筷夹了些菜放方宗儒碗中,不疾不徐道:“别说这些了,赶紧用膳吧,饭菜都要凉了。”
夏里与父亲相视一笑,两人听话的止住话题,低头乖乖吃饭,用完晚食夏里慢悠悠的晃回翠华庭,待她洗漱完毕,刚回到卧房,就见匡承瑞在桌案前正襟危坐。
夏里眼睛瞬间瞪大,满脸的惊讶之情,扬声道:“你何时回来的?卫所的事都处理妥当了吗?”
匡承瑞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夏里,他嗓音低沉道:“差事都办妥了,我一刻都不想多等,快马加鞭就来看你了。”
夏里脸上微露喜色,顾家又惦记妻子的好男人,值得嘉奖,她脚步轻盈的走到他身旁坐下,温言细语道:“你身上可曾受伤?要不要让杜若为你把脉瞧瞧?”
匡承瑞自然而然握住她手,低声道:“不必了,受了点皮外伤,已经处理妥当,我不在这几日难为你了。”
夏里侧头,懒懒的应道:“这有何为难的,祖父和婆婆待我极好,我爹娘也理解你的难处,你这不是回来了么,咱们要不要先去给爹娘请个安?”
匡承瑞眼神不自觉落在她颈间瓷白的肌肤上,喉结上下滚动两下,缓缓道:“我已经给岳父岳母请过安了,你不必操心。”
此刻屋内下人自觉退了出去,夏里抽出手替他倒了杯热茶,柔声问道:“我瞧你方才眉头深锁,似是有烦心事,能否与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