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承瑞接过茶盏一饮而尽,他体内仿佛有团火,正急促猛烈的燃烧起来,他伸出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夏里柔嫩的脸颊,极力压抑着体内蹿动的火,沙哑着嗓音开口道:“可我想你了……”
原先没尝过情事滋味也就罢了,从他踏入这满是夏里气息的卧房,压抑了几日的躁动,就有些克制不住了。
夏里听着他气息急促起来,终是不忍拒绝,伸出手指勾住他腰带,将他往床榻上带,一时间两人如同湖面上的鸳鸯,时而戏水玩耍,时而深入水底,留下一串串涟漪……
事毕匡承瑞眼中满是温情的拥着夏里,仿佛所有的防备和紧张,都已经在刚才的情事中得到了释放,夏里脸颊上还残留着一抹红晕,她语气平静道:“你还未跟我说,你在烦忧何事呢。”
匡承瑞是极有主见的人,遇上事都是自个儿拿主意,偶尔会跟老太爷商讨对策,他不习惯同外人倾诉,但夏里是他的枕边人,且有不同与一般女子的聪慧,他并未迟疑太久,声音低沉道:
“此次办差我不仅夺回货物,还捉拿了贼首,无意间入了都指挥的眼,他有意将我调离卫所,到他身边入职,江指挥使却不舍我走,打算给我官升一级。”
夏里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她轻声道:
“所以你犹豫不决了,若是跟着都指挥使走,胶州经营这么多年就要弃了,说不得还会惹江指挥使不快。”
匡承瑞微微颔首,他轻叹道:“匡家几代经营,稳扎稳打才有今日,到了都指挥身边从头来过,我未必能有出头的机会。”
夏里眼角含笑道:“你是武官,本就靠着军功升迁,眼看着东夷人蠢蠢欲动,战事一触即发,你舍得错过这机会?”
匡承瑞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声音沉稳道:“是我着相了,光想着无关紧要的事,却忘了最关键的症结所在,明日我提些好酒去找江指挥表明态度。”
夏里唇边勾起一抹淡笑,柔声道:
“你要记住,有些看似是捷径的路未必就真是捷径,你官职虽算不得多高,却也是很多人望尘莫及的存在了,咱们不需要急于求成。”
匡承瑞点头赞同,他坦然道:“是我太着急了些,下回不再犹豫,脚踏实地方才能走的安稳,还是做些有把握的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