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一墙之隔的门口徘徊,固执脾气上来,说什么都不肯走,直到狱警出来提醒她,非必要不能逗留。
丁渝不死心,往探视室里张望两眼,对面始终没有人出来的痕迹。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外面走。
似乎感应到了丁渝的离开,单人房里的丁儒山缓缓睁眼。
“三爷,大小姐已经走了。”一名狱警进来道。
丁儒山没说话,沉木的眼一直望着窗外的方向。
楼下,隔了一条街的路边停车场,雾灰色的宾利已经停了好几个小时。
宾利的后排车窗敞着,陈绪眉目淡淡,利落的五官透着少许疏离感。他独自一人时,向来是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丁渝在里面等了多久,陈绪就在车里坐着等了多久。
倒是耐心。
丁儒山冷眼睨着那个方向,眼角眉梢全是不屑。
“这种人也配染指我女儿,呵。”
丁儒山眼眸极冷,带着冷峭的戾气,“瀚江最近发展得还是太顺利了,去给它找点苦头吃吃。”
“是。”
“丁檐最近有什么动向?”丁儒山想起这只不受控的白眼狼,面上既失望又冷漠。
机会他已经给过一次了,不珍惜,再深的旧情也于事无补。
“他最近……”潜藏在看守所的手下吞吞吐吐。
丁儒山沉声催促:“说。”
“他好几次都想强行带大小姐回家,但陈二少拦着,没得逞。”
手下说得委婉,没把强占两个字摆在明面。
丁檐是丁儒山的养子,他怕那天父子俩重归于好后,拿他开刀。
听完这句话,丁儒山的脸色黑得幽光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