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檐把眼镜拉下来一点,从眼镜边缘凝视丁渝,“你没有投票权。”
“是吗?”丁渝随手把拿在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现在有了。”
陈绪以丁渝的名义花高价从一个和丁檐有隔阂的董事手上买下了他持有的所有股份,现在丁渝是董事会其中一员。
会议室里响起了低声的议论,秘书拿文件给丁檐快速翻看,丁檐越看脸色越沉。
她不相信丁渝有能力去说服金董,也不相信丁渝有这个财力,能突然买下这么多股份。
在背后助力丁渝的,只能是陈绪。
陈绪,又是陈绪。
想到这个名字,丁檐就像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一样恨得牙痒痒,心里的痛恨怎么出气都无法缓解。
他倒是小看陈绪了,肯费心费力为丁渝做到这个地步。
“有投票权也改变不了什么。”丁檐瞄了两眼后把文件随手丢到一边,嘴角浮现起游刃有余的微笑:“少数服从多数,劝你省省力气。”
反目成仇到这个地步,彼此都早就将那丁点仅剩的喜欢消磨殆尽。
丁渝听着丁檐刻薄的语气,面上出奇的镇定。
这一票会不会扭转局面,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只能是尽力一试。
“看来大家都已经做出决定了。”
丁檐的声音在宽敞的会议室里回荡,“按照公司的章程,董事长因个人情况缺席三个月,董事会可以选举新的董事长。我父亲的事想必各位都知道,他作茧自缚,各位看在眼里。选谁当公司新的领路人,想必各位也心中有数。”
丁渝沉默,但心里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现实版的农夫与蛇每天都在上演,别人捡的蛇最多咬两口疼两下,丁檐是恨不得把农夫咬死。
这种场合还要把她爸爸的名字提出来羞辱,恶心之至。
“还有最后五分钟。”丁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上价值不菲的表,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微笑,他看向丁渝:“你投谁都一样,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丁渝手指捏紧。
赞成丁檐当选董事长的人数已经过半,她这一票,确实起不了任何作用。
丁檐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看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