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不见,丁儒山比之前消瘦了许多,但眼神比以往更显锋利。
他走进来时,董事会投票给丁檐的那帮人脸上皆是变颜变色。
不是说丁儒山一审被判了十五年?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
出现在这不要紧,要紧是他们全都投了丁檐、变相支持丁檐篡位!
丁檐和董事会一帮人脸色惨白。
唯有丁渝,红着眼喉咙哽咽,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想像以前那样任性地扑进丁儒山怀里撒娇耍横,可是这种场合,不合适。
丁儒山健步走到会议桌前,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相熟的董事,那些刚才还举手表决的人此刻都把头埋得很低,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丁儒山的声音沙哑了几分,但依然铿锵有力,“没错过了这场大戏。”
审时度势的丁檐喉结上下滚动,冷汗险些浸湿后背,“父亲,我们只是……”
听见父亲两个字,丁儒山像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沉笑出声:“哦?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你这个儿子?”
会议室里多目相对,气氛骤然降到冰点。
人尴尬的时候真的很忙,看文件的看文件,看风景的看风景,董事会的那帮人没一个人敢看戏。
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他们甚至恨不得当场把耳朵割掉。
丁儒山训完丁檐,把目光转过去,“你们也算和我征战商场多年的老友了。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诸位生活过得很好。”
其中一位董事面如土色地抬起头:“老丁,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以为……”
“以为什么?”丁儒山冷笑一声,“以为我真的被这条没脑子的狗算计,进监狱之后再也翻不了身?”
丁儒山的目光像刀一样刺向丁檐,“蠢货就是蠢货,给一点点甜头,就迫不及待想要取而代之。”
丁儒山把羞辱原封不动地还给丁檐。
丁檐脸色由白转青,他突然悲凉地笑起来:“您以为我想吗?口口声声说养我这么多年,您有一刻把我当成您儿子吗?”
丁檐声音歇斯底里:“自始至终,您只是把我当成一条替您看门的狗,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