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慌张,你平时做事比我稳重得多,怎么如今就慌乱起来了呢?其实这些事情你我之间只要多多商议,自然迎刃而解,以往我们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王禾深吸一口气,他承认这些时日因为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变得无比急躁,做事也失了分寸,独自一人蒙头去办,结果尽是错漏,而吴守义本就比自己灵活多变,就是时常冒险行事,以往都要让王禾来替他善后。
吴守义见王禾沉默不语,以为他还在犹豫,于是直接将茶盏塞到了王禾的手里,道:“你现在不是还欠着钱吗?是否还记得先前孙德善允诺的,只要连环凶案的凶手被抓到,霍中尉便会单独给我们一笔赏钱,到时候我那份不要就是,拿去给你还钱。”
“你不要?”王禾诧异地看着吴守义,此案霍仙鸣颇为重视,所给赏钱自然不在少数,但仍然不足以还钱,王禾本就考虑先借贷再拿赏金还一部分,随后另想办法,解了燃眉之急,然而他没有防备贺十七的手脚,而借来的钱也已经被取走,他根本没有还钱之力,更没有时间去抓真凶,那么为今之计确实只剩下了吴守义所言,抓住张九这个明显的目标了。
但毕竟是真金白银之事,吴守义虽说与王禾关系不错,但这种事,很难用情感来衡量。
“你不要钱?那你如此行事究竟是为何啊?”
“长安人心也好,连环凶案也罢,我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我从来只想着一件事……”
“何事?”王禾不解地看着吴守义。
吴守义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并将之递给了王禾,解释道:“这几日告假我便是去做此事了。”
王禾打开文书,困惑地看着上面的内容,这是一份调令文书,让吴守义能在将来随援安西大军同去的调令,上面已经盖了京兆府与中书省的印鉴。
“你要去安西?”王禾不可思议地看着吴守义,“为何?”
“你忘了?我阿爷便是当年随武威郡王一起奔赴安西的士卒啊。”吴守义回答得尤为平静。
“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你要去安西找你阿爷?可是这么多年了,谁又知道他是不是……”
“我今年便是而立之年了!”吴守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