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禾注视着吴守义,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当时京兆府的孙德善寻他时,说过连环凶案之中的一名死者乃是负责安西军费的户部主事,因此导致了安西军费筹措陷入停滞,倘若吴守义是为了去安西,那么自然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如此,王禾方才明白,为何平日里不争不抢,凡事都不太上心的吴守义,会突然变得不择手段,一桩连环凶案,仿佛让王禾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
“朝廷之中有着相当一部分人反对支援安西,只不过他们不敢在群情激愤之时公然跳出来,这户部主事之死便可大做文章,连环凶案也好,你我也好,在朝廷眼里,不过都是泥沙,微不足道。”
“如此世道,护着你自己才最为重要。”吴守义沉声道,“你若还是不信我,大可将此文书收好,待此间事了,再还我就是,如今这是我最为重要之物。”
吴守义并非是随口一说,而是拿过文书,直接塞到了王禾的怀里,直到此刻王禾方才下了决心一般,将茶盏里早就凉透的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