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何事?”跟着众人一道出来的陆待诏,看到那个被砸到墙边,不省人事的醉吏,顿时满脸愕然。
“到底怎么回事?!”陆待诏怒视着立在院中,抱着自己双臂,颇为无助的四娘。
四娘深吸一口气,虽然心中颇为紧张,但还是小声将方才之事道出,不过她并没有把张九出手将这个醉吏打翻的事情说出来,否则一个小小仆役,胆敢对着朝廷官吏出手,怕是要直接把命给赔上,因此她只是说这醉吏醉得太狠,脚下打滑才摔到了墙上。
听到事情起因,陆待诏的面色都变了,在他生辰宴上,若是有官吏出了差错,不仅会让他面上无光,也有可能会因此影响他之后的升迁,小心翼翼这些年,若是因为这等小事功亏一篑,他怕是要当场气死过去。
“你你你……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看你居心不良!”陆待诏显然不想将此事扛身上,既然现场只有这歌妓与那不省人事的醉吏,当然要尽可能把事情往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推。
面对那醉吏欺辱她丝毫不惧,但此刻被陆待诏如此质问,四娘顿感委屈,她咬着下唇,两眼通红,这般模样惹人疼惜,奈何陆待诏心中只有快些推脱责任,哪管你什么美人楚楚可怜之状,反而更加咄咄逼人。
人群之中的王禾见四娘被欺,顿时就要跳出来,结果自己刚要动身,却被人一把拉住,他想要回头呵斥却发现拉住自己的正是赵县令。
赵县令对于王禾的举动颇为不满,压低声音呵斥道:“你上去干嘛?此事和你有什么关系?给我安分一些!”
王禾拳头紧握,但又不敢与赵县令有所冲突,只得转头看向被陆待诏逼问的四娘。
“你是何人派来的?是不是对朝廷有所不满?!”陆待诏的逼问愈发严重,仿佛就要将眼前这个无力回击的歌妓打成谋逆之人一般。
就在王禾咬牙切齿,几乎忍无可忍之时,却看到衣着雍容的中年美妇从人群之中步出,在场之人皆认识萍娘,纷纷给她让出一条路来,陆待诏也注意到了走上前来的萍娘,顿时眉头紧蹙,若是换做其他人,他大声呵斥便是,但萍娘却不同,她在长安城内颇有名气,多少达官贵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