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娘向陆待诏稍稍屈身行了一礼,也没有说什么话,转而站到了两眼通红的四娘面前。
“啪!”
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院落之中,原本还在周围窃窃私语的众人顿时闭上了嘴巴,目光无比惊愕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萍娘一句话都没有说,便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四娘的脸上。
在人群之中的王禾急得便要冲出来,然而一旁的赵县令却死死地拉住了他,倘若方才王禾想要出面,还能理解为王禾不良帅的本能犯了,想去替弱者出头,但此时此刻,萍娘教训自己手下的娘子,全然与外人无关,王禾却无比激动,赵县令便已然看出了些许端倪,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让王禾乱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赵县令尽最大可能压低了声音,神色严厉地瞪着王禾。
王禾眉头紧蹙,他能明白赵县令拽住自己的原因,但见四娘如此,他还是颇为心疼。
其余在场之人也是颇为尴尬,他们确实没有想到萍娘不仅不为自己的义女出头,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扇她巴掌,尤其是先前咄咄逼人的陆待诏,此时也只能留在原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萍娘神情冷漠地看着捂着自己脸颊的四娘。
“不……不知,但姑姑做什么,一定没错。”四娘低着头,全然不敢有半点怨恨之意。
“那你就记清楚了,你只有是一个歌妓,不论今日是何人挑事,你都在其中,那便是你的错,是你扰了今日之宴,这一巴掌只是给的一个教训!再下次,我割你的耳朵。”萍娘语气平淡,但却让周围人都觉得不寒而栗。
说完此言,萍娘这才回过头来,再度对着陆待诏欠身道:“是我教女无方,扰了陆待诏的寿宴,为表歉意,今日歌舞揽月阁分文不取,陆待诏你看可好?”
眼见着萍娘如此,众人当即暗暗点头,这女人果然是厉害,在场之人都知道四娘并没有说谎,她也没必要说谎,他们也明白陆待诏那咄咄逼人的态势,只是想找个借口推脱责任,结果萍娘将姿态放到了最低,只说扰了众人兴致,半句话都不提那晕过去的醉吏,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如此一来,陆待诏也不好再继续逼问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