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光阴转瞬即逝。西征大军凯旋那日,咸阳城的百姓挤碎了朱雀门的汉白玉栏杆,有人甚至爬到了城门楼的屋檐上。街道两侧摆满了百姓自发送来的酒坛,酒香四溢。英杰、英虎等八位将领身披镶金嵌玉的西域战甲,腰间挂着敌国君主的冠冕,冠冕上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异国的光芒。他们牵着五花大绑的俘虏缓步前行,俘虏们的服饰与中原迥异,引得百姓们指指点点。当项羽亲手将斟满的夜光杯递到他们手中时,杯中的葡萄美酒映着少年将军们晒得黝黑的脸庞,恍惚还是当年校场挥斥方遒的模样。其中一位小将接过酒杯时,项羽瞥见他甲胄下露出的绷带,那是新近留下的伤口。
然而,喜庆的爆竹声尚未散尽,丞相府已挂上白幡。府内的仆人们都红着眼眶,轻手轻脚地忙碌着。75 岁的范增卧于沉香木榻,屋内弥漫着浓浓的药香。案头《新政策》竹简上,“轻徭薄赋” 四字被朱砂反复描红,旁边还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太子项御紧紧握着亚父枯瘦的手,感受到那双手正在一点点失去温度。听着那气若游丝的叮嘱:“得民心者…… 得天下……” 话音未落,案头烛火突然爆起灯花,照亮老人脸上欣慰的笑意。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位智者送别。
与此同时,东海之上,钟离昧的舰队正劈开惊涛骇浪。被挖空的银山化作船舱里堆积如山的银锭,月光洒在上面,宛如流淌的银河。每一块银锭都刻着大楚的徽记,在舱内摇曳的灯光下泛着冷光。老将军抚摸着船舷上的海图,海图上用朱砂标记着无数未知的海域,那是他和船员们用生命探索的印记。望着无尽的海天交界处喃喃自语:“陛下,臣定要为大楚寻到那传说中的仙山。” 海风卷起他褪色的披风,猎猎作响如战旗。突然,远处海面上闪过一道奇异的蓝光,引得船员们纷纷惊呼。
十年后的太极殿内,烛火摇曳如龙鳞,数百盏宫灯将大殿照得亮如白昼。项羽将传国玉玺郑重放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