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有，他都不用想，瞎子一定会生气。
沉默许久，都没等到哑巴的回答，齐医生状似好奇的问道：“怎么了？这个问题这么不好回答么？”
你说呢！
这跟掉水里先救谁有什么区别？！
张启灵聪明的大脑开始疯狂转动。
死脑，快想！
哦！想到了！
张启灵眼睛一亮，选择把问题抛回去。
“你有么？”
瞎子咧嘴一乐，小哑巴反应还挺快。
但是……
哑巴不知道有一种回答问题的方式，叫做无理取闹。
“张先生，是我先问的你～你先回答我，我再回答你。”
“……”
这样的么？
瞎子看着哑巴略显呆滞的表情，咧嘴一笑，还是好心的放过了。
“不知道张先生是问的齐医生还是我。”
“那你刚才是以哪个身份问的我？”
“自然是以齐医生的身份～”
张启灵摆烂了，斩钉截铁的吐出一个字。
“有。”
说没有一定会伤心。
说有，反正都是瞎。
齐医生看着哑巴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直接咧开嘴，眼底闪过一丝坏笑，倒是没有继续再纠缠。
……
“最近睡眠如何？”
齐医生突然转移话题，从兜里拿出一个压舌板。
话题转的这么快么？
不继续刚才的问题了？
张启灵茫然盯着瞎子手上的动作，喉间发紧。
怎么说呢。
虽然没睡好，但是睡好了。
“……不太好。”
“嗯？难道伺候你伺候的不好么？”
“明明说舒服的～”
齐医生嘴角泛起一丝坏笑，下一又一下的戳着哑巴的脸蛋。
“……”
他就知道。
齐医生用压舌板挑起张启灵的下巴，指腹故意摩挲着上下滚动的喉结。
“张嘴。”
张启灵能在瞎子瞳孔里看见自己微张的唇形，以及喉结滚动时颈侧暴起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