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舌板刚触到舌尖，忽然听见瞎子极轻地笑了一声，带着几分促狭。
“舌苔有点红。”
哦，也不知道是谁刚才亲的。
齐医生手指在哑巴唇缝间轻轻按压，指尖擦过湿润的舌尖，将压舌板深入口中。
盯着眼前的瞎子，张启灵突然咬住嘴边的手指，连带着压舌板一并含进嘴里。
湿热的舌头卷住指腹摩挲，牙齿轻轻碾过皮肤，喉间溢出模糊的气音。
“怎么样？”
齐医生浑身肌肉骤紧，看见哑巴眼底闪过极淡的水光，像冬雪初融时湖面的碎冰。
发现哑巴半点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直到手指上被咬出个牙印，才慢慢抽回手。
压舌板从齿间被缓缓顶出，带出丝透明的银线。
“扁桃体没有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