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刚做完手术48小时……”护士试图劝阻,却被纪风坚定的眼神打断。拉斐尔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好友倔强的模样,突然笑出声——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和昨天在球场上如出一辙。他大步上前,将纪风的背包甩上肩:“早猜到你不肯老实躺着,我们连拐杖都备好了。”
松本站在走廊拐角,正和医生激烈交涉。“您确定他可以出院?飞行途中万一……”“他会把飞机拆了也要回去。”松本苦笑着指指病房方向,“与其让他在这儿闹,不如我们盯着更稳妥。”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在出院同意书上签了字。
十分钟后,纪风戴着棒球帽遮住苍白的脸,右手吊在胸前,在队友的簇拥下走出医院。清晨的风带着地中海的咸涩,他深吸一口气,望向停车场里等候的球队大巴——车身侧面的“bara b”标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拉斐尔特意将副驾驶的位置留给他,扶着他坐稳后,轻轻敲了敲他的石膏:“坐稳了,钢铁战士。”
大巴驶上高速公路时,纪风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米格尔从后排递来晕车药和温水,眼神里带着责备:“逞什么强,轮椅坐一下又不会少块肉。”纪风却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棕榈树,嘴角扬起笑意:“能和你们一起回去,比什么都强。”
机舱内,阿尔瓦罗看着拄着拐杖的纪风,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但当他看到队员们自发帮纪风调整座椅、递毛毯、关闭遮光板时,到嘴边的训斥又咽了回去。他转身对空乘说:“请帮忙准备冰敷袋,还有,起飞后帮我把急救箱放在手边。”
飞行途中,纪风被安排在最后一排。拉斐尔用外套叠成枕头垫在他背后,松本则将自己的靠枕塞给他。卢卡斯举着手机凑过来,屏幕上是拉玛西亚青训营为纪风准备的欢迎海报——上面画着他戴着石膏射门的样子,配文“欢迎回家,斗士!”
当飞机降落在巴塞罗那机场时,纪风在队友的搀扶下走出舱门。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石膏上,泛着温暖的金色。远处,拉玛西亚的大巴车鸣笛致意,车身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