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戏台子就“吱呀”响了一声,吓得他赶紧抬头瞅。
“呸呸呸,乌鸦嘴!”
陈青山憋着笑:“你弟呢?没见前进人呢?”
胜利朝台上抬了抬下巴,“马上你就见着了。”
陈青山提起一撇眉毛:“听你这意思,前进也要表演?演啥啊?”
“耍花棍!”
“真的假的?”陈青山往台上扫了眼,面露诧异。
“嘿,还真没看出来啊,前进还会这个?”
“嗐,就瞎摆弄呗,会计说谁报名都能上,关键上了就记工分。你要是想露脸,现在说一声也能上!”
陈青山连忙摆手:“可拉倒吧,我啥也不会,就不丢这人了。”
他看着戏台,左右打量了一圈,忽然想起什么,“哎对了,我听说大山哥要表演摔跤,真的假的?咋没瞅见他人?”
“这事你算问着了!”
郭胜利眼睛一亮,拽着陈青山就往柴禾垛后面钻。
“我刚才正好瞅见他,走!带你见识见识!”
陈青山回头冲母亲喊了声“我去瞅瞅大山哥”。
李彩凤正跟邻村婶子分炒瓜子,头也不抬地挥挥手。
他跟着郭胜利拨开人群,刚绕到戏台子后面,就看见高大山蹲在地上,正对着个破铜镜抹锅底灰。
“大山哥!”陈青山喊了声。
高大山猛地回头,锅底灰抹得半边脸黢黑,跟唱花脸似的:“青山、胜利?你们来了哈!!”
“大山哥,你这是……”陈青山瞅着高大山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咋穿成这样?真要摔跤啊?”
高大山把手里的破布一扔,愁眉苦脸地叹气:“摔个啥哟!书记说各屯得有人带头热闹,不知咋的就传到我这儿,成了‘摔跤表演’!”
郭胜利在一旁憋笑:“大山哥,你这膀子比戏台子柱子还结实,怕啥?”
“结实顶啥用,这样子说不定要丢啥人……”
大山哥还想抱怨,戏台子突然“咚”地敲了声木梆子。
随后就只见会计家的虎娃举着个铁皮喇叭站上台,清了清嗓子:“乡亲们!静一静啊!咱这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