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首先来到高大山家敲门。
门“吱呀”开了条缝,高大山探出头:“青山?咋了?”
陈青山扬了扬手里的钓竿:“去江面上试试玩意儿,去不?”
高大山眼睛一亮:“这么快?行!俺去拿鱼篓!”
等高大山扛着鱼篓出来,陈青山瞅见他棉袄里还揣着个瓦罐:“揣的啥?”
“苞米烧!”高大山瓮声瓮气地笑,“江风刺骨,喝两口暖暖身子。”
“你干活还带酒呢?”
“你干活还带娃呢。”
两人相视一笑,
随后带着工具往村口走。
路上不管遇见谁,陈青山就吆喝:“走啊!冰钓去!多个人多份手!”
一路上挨家挨户喊,最终聚了七八个人。
胜利搓着手直乐:“好家伙,这阵仗跟打狼似的!”
陈青山踢了踢脚下的雪:“冰钓可不是轻省活儿,三尺厚的冰,没几个人搭手,光凿窟窿就得累瘫。”
刘绍根点头称是:“可不是嘛,去年俺一个人凿冰,累的半死冻成孙子,最后毛都没有。”
“要不是青山给咱们打包票,我也不来受这罪。”
“哎,咋没见铁蛋?”胜利忽然问,“这小子不是最爱凑热闹吗?”
“谁知道呢?前儿守岁就没见人影,今个儿又猫哪儿去了?”
“管他呢!少了他咱照样钓大鱼!”
大伙说着话往江边走,手里的家伙什叮当作响。
江岸边的冰层泛着青黑色。
望不到头的冰面像块巨大的墨玉,上头零星堆着被风卷来的雪垛。
陈青山用冰穿子戳了戳岸边的冰,“当”的一声脆响,冰面只留下个白印子。
“少说三尺厚啊!”
寒风卷着雪沫子劈头盖脸打来,江边风大,说话声音小都听不见。
“我的娘!这风能把人吹跑!”
“咋说?这么厚的冰,凿穿要到啥时候了?”
“还能咋说?干呗!”
这话是陈青山说的,他刚一靠近河面,系统的声音就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环境扫描完成】
【检测到下方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