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即便妻子不让孩子与他和母亲相认,亦是情理之中……
“都过去了……”穆岁安伸手轻抚一下儿女的小手,“你也是被逼无奈。”
“再说了,自孩子出生后,最辛苦之人当属乔叔,我还真没怎么受累!”
“除了喂奶,其余诸事,乔叔几乎一手包揽,凡事亲力亲为,甚少交给丫鬟与嬷嬷。”
“孩子生病时,夜里哭闹,乔叔就整晚抱在手上哄着,熬夜乃是常事。”
说到这里,穆岁安扯过寝被,动作轻柔地为熟睡的孩子们盖上。
“乔叔给孩子画了好多画像,还有一个小册子,上面详细记录了孩子第一次翻身、坐起、会爬、走路……”
“还有他们长的第一颗牙,何时会开口说话,性情喜好是什么……”
“郡王爷,乔叔之所以如此,除了疼爱我和孩子,何尝不是为了你?”
乔叔性情内敛,不善表达,但爱子之心却不逊于世间任何一位父亲。
穆岁安蓦然忆起自家阿爹所言——
“那小子未尽到的父亲之责,老乔已加倍补上,也算是替子赎罪了。”
正因如此,她从未怨过蔺聿珩……
“安安……”
“哪个安安?”穆岁安坐直身子,眸中带着笑意,打断蔺聿珩的话,“大安还是小安?”
“当时我就是随口一喊,谁知后来寨中的人就这么称呼孩子了……”
“会不会与你的小字相撞?要不你重新给他们起个小名?”
说话间,她感觉二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有些太近,遂悄然往后挪动一下。
乡下人不讲究这些,有的甚至会给孩子取“狗剩”、“丫蛋”之类的贱名。
“我觉得甚好……”蔺聿珩察觉到妻子的细微动作,方才鼓起的勇气,顷刻间泄了气。
他只得稍稍挪动身体,徐徐落座于床榻边上,垂首佯装整理一下衣摆。
整整三年未见,时至今日,他不知妻子的心中,是否还有他的位置?
“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情……”蔺聿珩缓缓抬头,直视着穆岁安的眼眸。
“即便先帝曾传旨吏部,任命我为青州刺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