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傅星沅剑指划过,黄符自燃。那枉死女子的魂魄顿时解脱,向他盈盈下拜后化作青烟消散。供桌上的牌位“咔嚓”裂成两半,柳言生的尸骨在棺中瞬间化为齑粉。
胡媒婆见状发出最后一声哀嚎,身体像漏气的皮囊般干瘪下去,最后只剩张人皮摊在地上。风一吹,人皮里飘出几十张黄符,每张都写着女子的生辰八字。
柳言生的魂体淡得几乎看不见,却还固执地飘在傅星沅身旁。傅星沅急忙摸出张紫符贴在他心口,又咬破手指画了道血咒:“你别散我还没教你听戏”
柳言生虚弱地笑了笑,指尖轻轻碰了碰傅星沅眼尾的泪痣:“媳妇儿我好像想起些事”
话音未落,祠堂突然剧烈震动,供桌下的地砖裂开个大洞,阴风裹着腥气扑面而来。
傅星沅搂住柳言生急退,只见地洞里缓缓升起顶纸轿子,轿帘上密密麻麻全是血手印。轿中传来个沙哑的声音:“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柳言生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是那个神婆!当年就是她”话未说完,轿中飞出数条红线,将两人团团缠住。傅星沅的铜钱剑刚要斩下,手腕却被红线缠住,动弹不得。
纸轿帘慢慢掀起,里头坐着个穿寿衣的老妇人,青灰的脸上涂着两团胭脂。她怀里抱着个牌位,正是白日里被傅星沅烧毁的那个。
“好孩子”神婆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牙,“三年不见,娘给你找了房好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