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我家小芳不知咋的,从坟地回来就一直说胡话,还、还管自己叫黄仙奶奶!”
张桂兰“扑通”一声跪在青石板上,额头重重地磕下去。
“他婶子我早就金盆洗手了你去找找别人吧”爷爷说到
“您当年平了后山黄仙窝,十里八乡谁不敬重您?我给您磕头了!小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说着,又砰砰地砸地,转眼额头就肿起大包,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看着张婶哭得肝肠寸断,心里发酸,拽了拽爷爷衣角:“爷爷,要不”
“起来!”爷爷脸色铁青,把烟杆往腰后一别,“先去看看。”
张桂兰家挤满了人,屋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烧纸味混着汗臭味,呛得人喘不过气。窗户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只在中间留了个拳头大的洞,透进一缕昏暗的光。
赵芳被麻绳捆在椅子上,披头散发,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眼睛瞪得滚圆,嘴里发出“咯咯”的怪笑,模样十分吓人。她见爷爷进来,突然剧烈挣扎,绳子被绷得吱呀作响。
爷爷分开人群走近,突然一把抓住她手腕:“哪里来的野东西,敢占人身?”
“老东西!”赵芳声音陡然变得粗粝,像男人的公鸭嗓,“识相的别管闲事!小心黄仙爷们儿扒了你的皮!”
爷爷冷哼一声,从兜里掏出张符纸,往她眉心一贴:“我当是谁,原来是偷吃供品的黄皮子!”
符纸贴上的瞬间,赵芳身子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一道黄影从她嘴里窜出。爷爷眼疾手快,抄起桃木剑,剑穗缠住黄皮子脖子:“说!谁指使你来的?”
黄皮子发出尖锐的叫声:“哼!你们等着!不会有好下场的!”说完,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赵芳“哇”地吐出一口黑水,瘫倒在椅子上昏睡过去。张桂兰扑过去抱住女儿,嚎啕大哭:“谢谢林大哥!谢谢!大恩大德我们一家做牛做马”
爷爷没说话,转身在屋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在墙角的供桌上。那里摆着半碗发黑的米饭,旁边插着三根香,香灰呈诡异的直立状。“供品被脏东西碰过,全扔了。”爷爷指了指供桌,又从兜里掏出几张符纸,“今晚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