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船上,子墨望着渐远的莲花湖,忽然说:“煜明兄,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一路,从东极广场到赫哲渔村,像在填一阕大词?”
煜明望着江面上跃起的银鱼,想起《渔家傲》里的“金鳞耀目欢声绕”。远处,黑瞎子岛的宝塔在暮色中只剩剪影,而东极广场的金光,仿佛还在云层后闪烁。
“是啊,”他轻声道,将手搭在子墨肩上,“一阕关于土地、人民和光阴的词。你听这江水声,不就是最好的韵脚吗?”
江风送来对岸俄罗斯的晚钟,与船舷的涛声应和。煜明知道,下阕的词,已经在他们脚下的浪花里,悄然起句了。而那些在赫哲婚仪上听见的笑语、萨满祈福时震动的神鼓、湖畔摄影师捕捉的光影,都将化作墨色,在《云麓词心录》的宣纸上,洇开永不褪色的东极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