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做到的?
季砚深明显瞧出她的不对劲,眉心蹙紧了几分,上前一步,就要抚上她的脸,“怎么了?”
时微轻轻躲开,绕到他身后,“我没扭到,已经不疼了。”
说话间,边帮他整理后面的褶皱,“你呢,真不要紧吗?”
季砚深勾唇,“我皮糙肉厚,冲水及时,没事儿。”
时微拣起肩头沾着的一根细长黑发,捏在指间到他面前,平静地问:“怎么有根这么长的头发?看起来像叶婵的发色。”
“又细又长,乌黑,比我的长很多。”
“你换衣服,她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明显一怔,下一秒,眼眸闪过一丝受伤,嗓音都哑了几分,“老婆,乖,别胡思乱想,你才被苏暖暖刺激过,太敏感了,叶婵进来给我送身衣服就出去了。”
话落,他轻轻拥着她,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别乱想了,昨天打我弄得全网皆知,惹人笑话的事,忘了吗?”
时微闻着他衬衫上隐约沾着的女香,着实被气笑了,他之前就是这样pua她的。
明明自己出轨在先,面对她的质疑,却扮演受害者,还残忍地戳她的痛点,让她自我怀疑,以为真是自己的问题。
“我胡思乱想什么了?我好像什么都没说吧……”她装傻反问。
季砚深愣了下,拥紧她,“没乱想便好,我很怕你再因为多疑受伤、抑郁病发。”
时微只觉他虚伪至极。
明明他才是加害她的人,却口口声声说怕她受伤!
这还是那个追求她六年,深情专一、爱她如命的季砚深吗?
既然早就变了心,又何必处心积虑隐瞒她,精神操控她,甚至把苏暖暖拱手送人,就是不肯放手?
她越发不了解他了。
时微轻轻推开他,“去吃饭吧,今晚我跟你一起回江城,山里潮气重,脚伤会加重。”
季砚深点点头,到了外间,他从她包里找出云南白药,给她喷上。
男人单膝跪地,一手托着她的右脚,一手轻轻地摁揉,动作轻柔细腻,仿佛在呵护什么稀世珍宝。
时微联想他暗暗做的那些伤害她的事,只觉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