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手机铃声响,杜婉冬打来的。
问她有没有平安到家。
时微报了平安。
杜婉冬又道:“微微,我今天去舞团,张主任说了,以你的资历和表演能力,还可以过来当指导,只是考虑到你的精神问题,主演的话,得先搁一搁。你愿意过来吗?我是觉得,你还是留在江城好好休养,和季砚深夫妻俩,好好地把日子过好。”
经过昨天的事情一闹,杜婉冬只想时微能婚姻幸福。
季砚深挑红酒去了,时微一个人站在窗口,听着恩师的话,心里又升起一股希望。
她之前和季砚深一直处于离婚冷静期,还剩12天,就可以直接去民政局办离婚。
窗外,后园池塘里,一只白天鹅振翅飞了起来,时微眼里再次有了光菜,“老师,我还想在事业上,拼一拼。”
季砚深提着冰桶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她这句话,男人眉头蹙紧,眼眸闪过一丝不悦。
时微挂断电话,转身间,看见他。
男人西裤、衬衫,矜贵斯文,一身禁欲气质。
私底下,他却出轨成性。
季砚深放下冰桶在餐桌上,走到她跟前,“老婆,刚刚跟杜老师聊什么,怎么还谈工作?”
时微想起他故意刺激自己崩溃,目的是想她竞演失败,试探性地问:“我不该有事业心吗?”
男人嘴角几不可查地撇了下,垂眸睨着她右脚,“不是不该,我是怕你出去抛头露脸,遭受人身攻击。”
“昨天你打我的视频下,一群人嘲讽你是跛脚天鹅。”
时微想起昨天的视频,心尖刺了下。
可害她被全网嘲的人,明明是他。
她也明白,他又在故意刺她痛处,打击她的自信心。
季砚深见她脸色发白,牵起她的手,目光温柔,安慰她,“老婆,别难过,在我眼里,你是最完美的,你有我就够了。”
说的也是实话。
音落,他牵着她走向餐桌。
时微望着他的背影,目光带有审视。
他让她跌入泥泞,又扮演她的救世主。
时微用力挣开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季砚深,你到底图的什么?!”
她要撕了他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