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枯草堆中,不禁有些泄气。
咬牙切齿:打仗真难,要兵没兵,要粮没粮,对手还强。
夜色浓稠如墨。
她看着渐渐熄灭的营帐,沿着黑水峡谷向着右虎山疾驰。
她一边侦探地形,一边模拟她若是赫图该如何做。
第一战就要在黑水峡谷设伏,如此绝佳之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峡谷两岸树枝已经被烧光,更像是蜿蜒的黑龙蛰伏在山中。
她站在山脊上,脑中将地形完全熟记,瞬间已经有了初步计划。
天际愈发阴沉,渐渐飘起细雪,她转身跃上右虎山巅。
对岸山头有一点芝麻大的光点在挥舞。
她突然笑了。
提气运行一周天后,猛地借着山脊猛冲一段。
身形一跃,再旋身提气踏空一段,当要落在对面山头时,还有些距离。
她手中匕首狠狠插入山壁,结果山石受不住力,划落下山崖一段,匕首刮擦在山石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听见山顶两人的呼喊,强忍着手臂被石头划伤的疼痛,曲膝蹬上山壁,腾空而起,连蹬山壁两次落在山头。
礼云笙上前给了她一拳头,但她感受不到痛。
“你要活活气死我才甘心!”
她装作被锤得很痛,“嘶,父亲,好痛!”
礼云笙顿时慌了,一拳又锤在身侧礼槿逸身上,“你弟弟摔下山崖,也不知接应一下,傻愣在原地。”
礼槿逸惊魂未定,还没有将砰砰乱跳的心脏安抚住,就被父亲捶了一拳,敢怒不敢言。
“四弟,要不我们还是想别的方法吧,此法太过凶险!”
“回去吧!”
她感到手臂上火辣辣的痛,估计是被石壁摩擦的,问题应该不大,回去抹点膏药一两天估计就好了。
………
三更梆子声响起,已是最深的夜,狂风暴雪呼啸而至。
礼槿澜冻得浑身僵硬,与父亲三哥道别后,直接回了营帐。
她掀开帘帐的动作轻的像片羽毛,毕竟营帐中还有其他人。
萧阙和衣靠在行榻上睡得极其浅,轻微的细碎声惊醒了他。
闻声醒了过来,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