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声音,紧拧的眉心终于松开,心中郁闷,出去也不给他说一声,害得他担忧一夜。
本想询问她的近卫,结果那家伙整日不见人影,只要他主子不在营帐,绝不踏入营帐一步。
外间发出抽气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掀开门帘大步跨出。
却见她正在撕扯浸染血迹的衣袖,此时衣衫紧紧的粘在皮肤上,强行扯开后,血痕正顺着手臂上蜿蜒流淌。
“怎么不叫我!”
她猛地回头,开口想拒绝话语,却在触及他乌青的眼睑时选择了沉默。
营帐里的油灯晃了晃。
他转身就取来热水,轻轻地擦拭伤口,铜盆里的热水腾起白雾,氤氲雾气中她见到了他眼尾的红晕。
锦帕擦过伤口上凝结的血痂时,传来钻心的刺痛。
她紧紧的咬着嘴唇,脸色猛然变得通红。
“对…对…不起,我不太…熟悉…!”
他的声音发颤,带着小心翼翼地神色。
礼槿澜见萧阙如此小心,突然笑了。
低低的“嘶”了一声。
拿起盆中的干净帕子,快速的清洗掉血痂,快的带起风。
“长痛不如短痛,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从生下来那刻,没有人将我当过——”
她咬着牙忍着痛,擦去凝固的血痂,直到伤口血珠渗出,将手中猩红的帕子丢掉。
抬起头时,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只有脸颊红的滴血,“所以,萧阙——!”
“长痛不如短痛!”
萧阙沉默着,并未回她。
取过膏药给她敷上,温热的指腹擦过肌肤,而后,轻轻的给她缠上纱布。
他忽然开口,声音极其温柔。
“我已经错过一次…今生绝不会再错过…”
他知她懂,以她的明智,定会知晓他所言。
空气骤然凝固,唯有摇曳的灯火晃动。
礼槿澜收回手臂,站起身时,看了眼桌上的急报,脑仁突突跳的生疼,悠长的叹息一声,“真是累!”
说着,走到床榻上,掀开帘子就躺了下去。
萧阙默默的收拾血迹,待收拾干净后。
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