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哗”一声被推开，黎笙红着眼径直走出来，没发现陆宴知的身影，却被人拦住了。
“许景琛，你又要做什么？”
许景琛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那瓶香水，既然这么重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眼底布满血丝，像是几天没睡。
“这还需要我说吗？”黎笙还带着未散去的悲伤，却忽然笑了，“我黎笙什么时候敷衍过你。”
我许景琛像被烫到般松开手，那你解释一句会死吗？谁有闲工夫天天猜你在想什么？
“你无不无聊，许景琛？”黎笙甩开他的手，“喜当爹了，赶紧滚回去陪孩子吧。”
许景琛明显一愣：“我其实，我第一次和她……其实是……”
“闭嘴！我不想听你们的细节。”黎笙冷声道，“奉劝许少别跟别人家的太太讲这些限制级话题。”
垃圾桶被许景琛一脚踹倒，黎笙不再给眼色，一路走到走廊镜头，才在吸烟区看见了陆宴知。
“怎么在这里？”
“抽根烟。”陆宴知道，“跟爷爷聊得怎么样？”
“爷爷，可能真的没几天了……”黎笙的哽咽卡在喉咙里，“我可以在这里陪陪他吗？”
陆宴知伸手抹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指腹温热：隔壁酒店给你开好了套房。
他顿了顿，2707，能看到爷爷病房的窗户。
“好，谢谢。”
电梯下行时，镜面墙映出两人一高一低的影子。
“很难过？”陆宴知忽然低下头来，盯着她的眼睛，似乎不愿错过一点情绪。
“嗯……”
“是为了爷爷？”
还是他低头逼近，声音轻得像叹息，因为许景琛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