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分钱一同出海的三人分了分,狄飏将他的那一份和田大湖的那一份都全部给了田荞。
田大湖是自己要求的,让狄飏一并捎给田荞。
田荞自然也不客气的一起收下了。
然后田荞让狄飏去洗澡休息,又给他准备了热腾腾的饭菜。
等他调整好后,田荞才将自己和霍夫人遇袭的事情告诉了他。
狄飏眉头一皱,田荞能清晰地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动了动。
然后狄飏的视线就停在了田荞的身上,仿佛在观察她是否哪里受了伤。
“我没事。”田荞打断了他,“师父他老人家及时赶来了。”
“狄郎,我知道将有些事情告诉你,是对你的伤害,但我也不能隐瞒你,这些事情该由你自己来做决定。”
田荞知道自己挺残忍的,告诉一个人,她亲爸要害他和他亲妈。
还告诉他,他经历的这么多不幸都是因为他爸爸。
尤其是对狄飏这样一个从小就在亲情上备受苦难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狄飏沉默了许久后说:“你没事就好,过去的事情不可挽回,唯有你,我不愿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但最后落在心尖上的,只有她的安危。
他的人生本就灰暗一片,她是仅有的光亮,只要她安然,一切都好说。
晚上,狄飏在院子里耍长枪。
耍的是枪法,用的是长棍。
木棍在狄飏的手中化作灵蛇,贴着掌心飞旋,惊得院角老母鸡扑棱着翅膀逃窜。
月光顺着粗糙的木纹流淌,在棍尖凝成锐利的光棱。
田荞静静地看着,半晌后,在他停下的空隙里,走上前送上一碗水。
“放心不下的话,就顺从心意吧。”田荞说。
她知道狄飏绝非一个无情之人。
他若无情,就不会帮助工友。
他若无情,就不会为着她对他的好而拼上性命。
他对追下悬崖的陌生人都能舍命相救,又何况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呢?
有些人就是因为太重情,才不敢有情。
他将霍夫人拒之门外,是不敢触碰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