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未曾得到的东西。
狄飏拿着田荞递上来的水碗,半晌没动。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怎么样?”
“总是对我这般好。”
狄飏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却不想被田荞看得透彻。
田荞有些尴尬,其实她并没有总是对他好,之前做的更多的算是“交易”和“答谢”。
至于这一次,她也是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而已。
哎,狄飏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有一种自己渣得透透的感觉。
纯情的男人啊,可惜没有遇到过好女人。
钟府。
钟夫人将参汤端到还在看书的钟院长跟前:“方才我让下人给霍夫人送了参汤,霍夫人吃过后歇下了。想来今日她受了不小的惊吓了,你说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要加害于她?”
“这事你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怕是一大麻烦,如今你我要做的就是别让她在我们府上出任何的事情。”钟院长道。
“话是这么说,但我喜欢荞丫头,便顺带有些担心这事。承禹不也是你喜欢的弟子么?他姐姐姐夫的事情和他总归是有些关系的。”钟夫人道。
“后生有后生的事情要忙,你我啊,只管自己便好。”钟院长不爱管闲事,在都城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他的那些个学生,有在朝堂上得到重用的,也有被贬官到犄角旮旯里的。
他要是事事都管,头早都炸了。
钟夫人笑笑:“也是,哪里管得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