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辩题:兼爱与仁爱,孰为治国之本?」公孙弘的声音通过空心陶砖砌成的「声学扩音墙」传遍全场,每个字都清晰得如同在耳边低语。台下的百工学生立刻转动齿轮,巨大的「观点对比图」从地下缓缓升起,竹简上用红黑两色标注着墨子与孔孟的论点。
墨子传人腹身着粗布短褐,腰间悬着的不是佩剑,而是一卷《墨经》竹简。他踏上辩论台时,目光首先被扩音墙上的刻痕吸引——那些看似装饰的云纹之间,竟藏着「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扞卫你说话的权利」的现代英文刻痕,每个字母都与秦隶完美融合。
「孔丘言仁爱,分亲疏贵贱,此乃维护贵族之术!」腹的声音如金石相击,震得鼎炉中的灰烬簌簌掉落,「我墨家门徒兼爱无差等,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此乃天下大同之道!」
台下儒生群中,一名年轻博士拍案而起:「无差等?若父母与路人同待,便是禽兽之行!《论语》云『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仁爱乃人性之本」
「肃静!」李岩抬手轻叩案几,扩音墙随之发出嗡鸣。百工学生推动「辩论积分制」木牌,红黑两面的分数随着论点交锋不断变化。他目光扫过腹腰间的「矩尺」配饰,突然想起穿越前在博物馆见过的战国青铜矩,与现代三角尺的弧度分毫不差。
「公孙博士,」李岩突然点名,「可记得朕教过的『集合论』?」公孙弘一愣,随即拱手答道:「兼爱与仁爱,如两个相交的圆,交集处乃『利民』二字。」他挥袖指向对比图,「墨家言『兴天下之利』,儒家言『博施于民而能济众』,所求皆为百姓福祉。」
腹的目光突然锐利:「既如此,为何儒家支持厚葬久丧?此乃虚耗民力!」他掏出怀中的《节葬》竹简,「秦之律法亦禁奢靡,可见」
「慢着。」李岩突然起身,从袖中摸出一个青铜卡尺。这物件本是百工署用来测量器物的工具,此刻却被他举过头顶:「厚葬与否,当以是否『便国利民』为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