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杂间里早已出得来两个兵卫,站在门边上,十分警惕,冲着宋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们哪怕不提醒,宋妙也不会回答。
而那外头的人再又叫门,虽没有得到回应,却是一点都不气馁,又拍起了门。
这一回外头的人没有叫“宋小娘子”,而是叫道:“小娘子,我不是歹人,我是前边篾街的廖家的,我姓邓,我是来找朱娘子的——你叫她过来,她知道我!”
又催道:“她家那小叔子跟我丈夫一道出事了,你叫她出来!”
那声音十分急切,果然是个妇人的样子,一边催,一边不住拍门,又叫道:“出大事了,快些,耽搁不起!!”
孙里正的弟弟孙二好赌成性,从前跟宋大郎也多有往来,就是宋妙也知道此人。
听得是他出了事,虽还不知真假,却是不敢丝毫耽误,忙回去叫朱氏。
朱氏早听得动静,出得外头,远远就叫道:“邓娘子,老孙他二弟怎的了!”
隔着门,邓氏骂道:“两个烂死鬼,去城东桑家一个瓦子里的暗坊赌钱,输大发了没得赔,眼下人家上门来讨债了,才去了我家,拿了两根手指来,说要是明早不凑出钱来,就把两人的胳膊剁了去抵——眼下正往你叔叔家去呢!”
她一面骂,骂着骂着,就哭了出来。
朱氏唬了一跳,忙去开门,果然那邓氏站在外头,手中提一个灯笼,身边并无旁人。
邓氏不住拿手去抹眼泪,道:“我实在没办法了,本想找你同你家老孙商量,听说老孙领了差事出去了,又听说你又来了宋家食肆这,我找不到你家老孙,只好过来找你!”
朱氏忙问欠了多收钱,又问来了几个人。
“我家老廖欠了八百多贯,你们孙二多少,我不大记得了,只有多,没有少的,来了七八个捣子泼皮,带棍带棒的……”
此话一出,莫说朱氏再按捺不住,便是杂间的孙里正也再也坐不定了,若不是身旁人拉着,此时已经冲得出去。
“宋小娘子。”朱氏转头忙看向宋妙,“我家中出了事,今晚恐怕陪不得你了!”
宋妙哪里不知道此事要紧,立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