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青还在调息,一股不属于她,和灵力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她体内游走。
这股热乎乎的东西,就是内力,墨染青觉得好神奇。她尝试着用凝结灵力的方式,去催动内力。
然后没有动静。
好吧,这个东西在自己体内,除了暖暖身子,助自己恢复一些精气神,没有其他屌用。
等墨染青调息好,付堂亮也醒了。
黑雾还在角落里缩着,没有离开,也没有暴怒,很乖乖的样子。
要不是刚才见识过它的威力,墨染青还真就以为它就是个小宠物。
付雅儒将付堂亮扶到桌前坐下,给他喂了水。
等一切都平息之后,墨染青率先开口,打破宁静,“付大人,您认识柳树河吗?”
“是他?”付堂亮抬起头,浑浊的双眼隐隐露着复杂之色,“是他来找我了?”
墨染青与夜衔烛对视一眼,看来方向没有错,最后的根源果然在付堂亮这里。
很快付堂亮就恢复了神情,转身对付雅儒说,“公主府送来了几匹料子,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这是要把付雅儒支走的意思。
“爹~”
付堂亮摆摆手,“去吧。”
付雅儒知道自己拗不过父亲,欠身离开了。
墙角的黑雾并没有因为付雅儒的离开,而再次暴走,依旧安静的悬浮在角落处。
墨染青收回视线,听着付堂亮将事情原委,慢慢道来
二十年前,
平州河畔的柳树下,常有两个青年对坐论道。
付堂亮的声音沙哑而悠远,“那年初春,我在平州河畔下,忽闻身后有人吟诵《治水策》。回头便见一瘦高书生,粗布青衣衫,掩不住满身傲骨。”
墨染青眼前仿佛浮现出当年的景象,两个清贫书生在落英缤纷的柳树下,以树枝为笔,在沙地上勾画治水良策。
春水初涨,倒映着他们意气风发的面容。
“我与木之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付堂亮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茶盏,“他善治水,我通农耕,常说要联手让平州百姓不再受水患饥荒之苦。”
夜衔烛忽然道,“可是后来科考,你中了进士,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