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外突然响起惊雷,闪电照亮了女孩身后的墙面——那里用朱砂画满了双生婴儿的图案,每个婴儿脚下都踩着怀表,最中央的壁画上,穿旗袍的女人抱着两个孩子站在槐树下,树根处缠绕着无数齿轮,齿轮缝隙里嵌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第十九代童养媳林小婉,以双生血祭,换魂归槐巢。”
当林晚惊醒时,发现自己趴在阁楼的樟木箱上,怀表不知何时握在手中,表盖内侧的“1995422”正在渗出鲜血,将数字染成暗红。楼下传来念念均匀的呼吸声,她摸向后颈,胎记处湿漉漉的,指尖沾到的不是血,而是片新鲜的槐花瓣,花瓣上用金粉写着:“还差一朵,就能回家。”
她望向窗外,槐树枝头不知何时开满了血色花朵,在风雨中摇曳如泣血的眼。当她数到第十九朵时,发现每朵花的花蕊里都嵌着细小的齿轮,随着心跳发出微弱的“咔嗒”声,而在第十九朵花的下方,有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表面浮现出清晰的人脸轮廓,正是她十六岁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