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朵花要开了。”念念(或者说早早)指向窗外,那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已经完全成型,花瓣间隐约可见林晚的面容,花蕊中央嵌着完整的黄铜怀表,表盖内侧刻着“2025422”,正是今日的日期。
林晚摸向口袋,发现母亲的遗嘱不知何时变了样,烫金标题下写着:“当第二十朵血槐花开,林小婉姐妹的债该由第二十个晚晚偿还。遗产即诅咒,唯有双生血祭,方能解脱。”落款处盖着的不是公章,而是个齿轮形状的血印。
阁楼再次传来巨响,樟木箱里的小旗袍全部悬浮在空中,领口的槐花刺绣连成一片,在天花板投出巨大的槐树阴影,树根处缠绕着二十个怀表,每个怀表都在倒计时。林晚看见其中一个怀表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婴儿,后颈没有红痣——那是真正的晚晚,每个十年都被献祭的无辜者。
“我们不是双胞胎,”林晚突然抓住念念的手,按在槐树的刀疤上,“你是早早,是1947年就该死去的童养媳,而我,只是第20个被选中的晚晚,和念念一样,都是被母亲买来的祭品。”
槐树剧烈颤动,血色槐花纷纷坠落,每片花瓣都映出历代晚晚的脸,她们的眼中都含着相同的哀求。当第十九朵花落地时,念念的身体开始透明,校服下露出1947年的蓝布衫,后颈的齿轮印记正在与槐树的刀疤重合。
“对不起,”早早(或者说真正的林小婉)的声音终于变回孩童,“我不想再害人了,可槐树不让我走……”
林晚举起从阁楼找到的银剪,那是神婆当年用来刻下胎记的凶器,刀刃上还刻着“林小婉”三个字。她知道,唯一能解开诅咒的,是让真正的双胞胎魂魄安息——不是民国的林小婉姐妹,而是1995年被母亲收养的、真正的双胞胎早早和晚晚,她们才是该被安葬的人。
镜中突然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记忆:2015年雨夜,林淑兰站在阁楼,手里攥着两截断怀表,对着槐树哭喊:“我已经换了三个晚晚,为什么诅咒还在?建明死了,赔偿金早花完了,放过我的早早吧……”而年幼的“林晚”(第二个容器)躲在门后,看见母亲把其中半截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