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片刚接触地面,槐树突然发出类似骨骼摩擦的声响,树干上的刀疤裂开,露出里面嵌着的矿灯——与父亲照片里的编号“0422”相同。矿灯突然亮起,昏黄光线中,林晚看见树干内层层叠叠嵌着怀表,每个怀表都刻着“林小婉(晚晚)”和不同的年份,最近的一个刻着“2015”,正是她“十六岁”的那年。
“建明哥根本不是你爸爸,”早早的声音从槐树深处传来,“他是1995年矿难的幸存者,发现了童养媳诅咒的秘密,所以被老周他们灭口。母亲收养我们,不过是想借诅咒守住赔偿金,却不知道,槐树要的从来不是钱,是双胞胎的魂魄。”
镜中突然映出1995年的场景:年轻的林淑兰跪在神婆面前,怀里抱着两个女婴,神婆正在用银针刺穿她们后颈,念诵着:“槐树根,槐树梢,双生血,换魂牢。早早魂,晚晚壳,二十年后,花再开……”而在阴影里,穿中山装的男人(并非照片中的父亲)正把个铁皮箱埋进槐树根,箱子上贴着“矿难赔偿金8万元”的封条。
林晚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终于明白父亲照片里的男人只是幌子,真正的“父亲”早已在1985年去世,母亲用赔偿金延续着诅咒,每十年换一次容器,让早早的魂魄借“姐姐”的身体存活,而“妹妹”晚晚则被献祭给槐树。
“现在轮到念念了,”早早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身体开始被槐树枝干缠绕,“母亲买她时,谎称是双胞胎,可她根本没有妹妹,所以槐树在吸收她的魂魄,用她的血养出第二十朵花——那是你的脸,晚晚,第二十个晚晚的祭品。”
念念突然抱住林晚的腿,小脸上全是泪,可眼中却闪过成年女性的悲凉:“1947年,我和早早被卖作童养媳,每天数着槐花开了多少朵。后来早早替我挨了打,死在槐树下,他们就把我们的魂魄封进怀表,让每个十年后的双胞胎来还债……”
梳妆台的镜子彻底碎裂,碎片悬浮在空中,映出不同年代的“晚晚”:1957年的少女在阁楼刻下“救救早早”,1967年的女孩抱着带血的怀表死去,1977年的“晚晚”后颈插着槐树枝,直到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