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他妈邪门的是衣柜。以前就挂着林晓梅那件破裙子,现在里里外外挂满了白连衣裙,跟婚纱店倒闭清仓似的。每件裙子底下都垂着头发,短的齐肩,长的拖到地上,发尾卷成螺旋状,跟海里的八爪鱼须似的乱晃。我想跑,可脚底下跟长了根似的,眼睁睁看着那些头发“嗖嗖”往我脚背上缠,冰冰凉凉的,比蛇吐信子还吓人。
“阳子,你最近咋回事?黑眼圈跟被人揍了似的。”早餐铺老板递给我碗豆腐脑,“昨晚又没睡好?”
我端着碗往边上挪了挪,没吭声。兜里的手机震了震,是医院护士王芳的同事发的消息,说王芳昨晚死了,死状老惨了,脖子上缠着根棕色头发,跟上吊似的吊在自家卫生间里。我手一抖,豆腐脑泼在裤子上,烫得我一激灵。
王芳那孙子不是被林晓梅拖走了吗?咋又死在家里了?我顾不上烫,掏出手机狂翻新闻,果然看见本地论坛有人发帖,标题写着“离奇死亡!某医院护士深夜神秘缢亡”,配图里卫生间地板上有滩黄水,跟凶宅浴缸里的一模一样。
“操他妈的,这女鬼咋还不放过活人?”我骂了句,把筷子摔在桌上,起身就往派出所跑。路过巷子口时,看见个收废品的老头,推着辆三轮车,车上堆着旧报纸,最上面那张印着“轻工家属院凶宅案新进展”,日期是去年林晓梅刚死那会儿。
派出所里还是那俩警察,上次给我做笔录的年轻民警看见我,皱着眉头说:“你咋又来了?上次的事儿还没查清楚呢,又犯啥事儿了?”
我压低声音说:“警察同志,我跟你说个邪乎事儿,那个林晓梅……她没死透,现在在抓人!”
“啥玩意儿?”年轻民警笑了,“封建迷信啊你?林晓梅都死一年多了,火化证明都有,咋可能抓人?”
“真的!”我急了,“就昨晚,医院那个王芳护士,跟林晓梅一起上班的,她死了,脖子上缠着头发,跟林晓梅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